&esp;&esp;安胎药静静置在案。
&esp;&esp;日光透过纱帐在锦褥上投下细碎金斑,意识慢慢苏醒,雨露朦朦胧胧中想翻身往热源靠,却发觉被沉甸甸的肚子牵制。正欲放弃,一只手掌已绕来托起她小腹,又在她翻身过来时,稳稳护住了另一侧。
&esp;&esp;那只手的温度太过熟悉,她摸索过去,半睁开眼,竟发觉楚浔正撑在枕上垂眸望着自己。他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寝衣松散着露出胸膛上几道疤痕,眼底清明温柔,不知已醒了多久。
&esp;&esp;雨露阖上眼一息,又想起什么,再次睁开,嗓音还带着晨起的软糯:“今日……不上朝?”
&esp;&esp;她一向醒得晚些,从来都是睁开眼外侧便已经凉透,少有他还在身侧的时候。楚浔低低应了一声,手已从她小腹慢慢移到腰侧,不轻不重地揉按:“翻身都吃力,以后夜里便叫人守在你旁边。”
&esp;&esp;雨露掩唇打了个哈欠,靠近他胸膛的热度,才抬手在他胸膛那几条蜿蜒的疤痕上轻轻点过,轻声说:“等你回来,这里多添一道疤,便一日不许来瞧我和孩子。”
&esp;&esp;楚浔低笑,望着她泛着水光的杏眼和粉面,按住她手腕问:“你记得住?”
&esp;&esp;“当然会记得,”雨露轻哼着扒开他寝衣,指尖在他肌肉的纹理上轻划,要一道道地数出来:“一……二……叁……诶——”
&esp;&esp;视线倏然间被遮挡,林雨露眼前被黑暗笼盖,听见楚浔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许现在数。”
&esp;&esp;雨露握住他骨感的手腕,还在他胸膛比划,温热手心覆在他胸膛寸寸抚摸过,沿着他肌理轻点过一处又一处,笑道:“陛下遮住臣妾的眼睛,臣妾也记得住。”
&esp;&esp;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饶有兴趣地问:“如何记得?”
&esp;&esp;林雨露蓦地从脸颊升起红云,默不作声地想松手,被清清楚楚瞧见她神色的楚浔一把抓住按在胸膛,听见他呼吸凑近些许,在她耳畔留下滚烫的气息。
&esp;&esp;“爱妃好记性,”他轻咬过她红透的耳垂,嗓音带着侃意:“行房时还能记得住这些?”
&esp;&esp;雨露倒没有刻意去记。只是次次被压在楚浔身下时,那些狰狞的伤疤都会随着他动作晃动。他情动时低喘,胸膛上那两道便也跟着起伏,烛火之下汗珠布满他绷紧的肌肉,又沿着那些疤痕滚坠小腹之下。
&esp;&esp;想得出神,那些画面便再次在眼前浮动。
&esp;&esp;楚浔似是瞧出来她在想什么,眸色更深几分。
&esp;&esp;她晨起时的模样似出水芙蓉,一双杏眸流转着水光,长睫垂下颤动时如蝴蝶震翼,从眼尾到脸颊都是淡淡的红。分明是过了热夏,连楚浔都有被晒黑的迹象,但她许是因着有孕不大出门,身上养得比白玉还清透。
&esp;&esp;他揉在她腰上的手轻捏一下:“喜欢瞧?”
&esp;&esp;雨露把手从他胸膛抽出来,立刻嘴硬着否认:“才没有。”
&esp;&esp;楚浔望她一眼,翻身下榻。
&esp;&esp;“去哪儿?”林雨露唤了一声,忙坐起来拨开纱幔往外看,对着他背影小声问:“不是说不上朝了……”
&esp;&esp;话音刚落,见他手里捏着暗绣龙纹的玄色腰带,又端了案上那碗安胎药回来,递到她手边:“先喝药,放凉会更苦。”
&esp;&esp;药还是温的,雨露接过来,端着碗一口口咽下,将空碗递给他,便张口含住他指尖捏着的一块糖梅子,舌尖无意识舔过他两根手指,又极其无辜般收了回去。
&esp;&esp;口中的苦味刚刚散去,她便见面前的楚浔拎着那腰带往她眼上蒙。她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抬手去扯,他已在她脑后系了个结,让她眼前只剩昏黑。
&esp;&esp;“陛下?”
&esp;&esp;“既不喜欢瞧,便蒙上,也省得你走神。”
&esp;&esp;他的气息骤然扑面,而自己眼前只一片黑,林雨露有些紧张,抬手却再次摸到他滚烫的胸膛。面前的人被蒙住眼,便只剩挺翘的鼻子和粉唇,楚浔握着她的手到唇边轻吻安抚,而后扶着她腰侧,慢慢引着她,哄道:“慢点,别怕,我扶你翻身……”
&esp;&esp;她身子重了许多,又被他蒙了眼,几乎一点都不敢动,只能跟着他的手掌慢慢翻过身跪坐在榻上,任楚浔从身后托扶着小腹。楚浔俯身贴来,轻捏着她下颌亲在她唇边,又在她耳畔低声问:“可以吗?”
&esp;&esp;膝下是柔软的锦褥,倒不会疼,只是大抵因着眼睛瞧不见,身上便格外敏感。雨露被压得微微俯身,撑在榻上时小心托着隆起的孕肚,被他从身后吻在肩颈和而后,才有了安心之感。
&esp;&esp;温热的胸膛贴上她后背,那双握过几年长枪也握过朱笔的手很温柔,一手稳稳托住她沉坠的小腹,一手撑在她身前,怕压着她。楚浔的唇咬着她雪白的颈后游移,又在她耳后那处极敏感的地方重重一吮,惹得她轻哼出声,手指在柔软的褥子上抓紧。
&esp;&esp;“乖……先自己扶好……”楚浔哄着她,慢慢松了托着她小腹的手,又沿着她寝裙向上。解开她胸前的系带的瞬间,纱裙滑落,两团满胀的绵软跳动下来,被他用手捧住。
&esp;&esp;楚浔从她肩头向下望,手掌轻轻揉着那两团绵软,指腹几次擦过乳晕之上的深红,直到那两颗红珠都挺立起来。
&esp;&esp;“别……”雨露哼喘着小声呜咽:“别揉……疼……”
&esp;&esp;听出她尾音发颤,楚浔的动作倏然轻柔许多,只抚在那沉甸甸的雪乳下方,用温热的掌心托着。
&esp;&esp;“这里也疼?”
&esp;&esp;他声音低沉,却竟没几分欲色,倒是有些心疼。
&esp;&esp;雨露有孕以来身子的变化太多,原本就丰盈的柔软如今饱满得惊人,比甜瓜还要沉些,乳晕从粉红慢慢加深,乳头成了深红,葡萄似的坠着。
&esp;&esp;“疼……陛下别用力摸……”
&esp;&esp;她嘟囔着,凭着感觉回头,唇瓣微张,下一瞬便被楚浔吻住。他轻易抵开她齿缝,将舌探入她口中扫掠,缠着她湿软的小舌一起搅动,手掌再次移回她圆滚的肚皮上抚摸。
&esp;&esp;热吻过后,雨露撑在榻上艰难地喘息,倏得感觉到他指尖一寸寸向下去探,轻易挑开最后一块被洇湿的料子,又摸到她腿间早已湿滑的玉户,拨开两片花瓣,用修长的指沿着小小的缝隙滑动。她原先还可怜兮兮的喘气立刻变了调子,更尖细也更娇媚。
&esp;&esp;楚浔太了解她的身子,只用手指在她蜜处反复拨弄揉按,像玩弄一朵小花,沾着花露将花瓣反复捻开,直到花芯被碾出的汁水浸透,滴滴答答流到他掌心。
&esp;&esp;被他摸得浑身颤栗,快意从腿心沿着脊骨层层涌上,雨露咬着下唇一声声呻吟,忙摸索着按住他手腕:“别……别摸了……”
&esp;&esp;“要去了?”他指尖在那蜜洞边缘点过,听她叫春似的声音便知晓,于是转而扶住自己胯下的胀热往湿热处贴,却没有进入,只是沿着缝隙滑动,嗓音低哑:“要吗?”
&esp;&esp;“要……唔……”雨露下面舒坦了一半,被他贴上便发起抖,下意识放低身段,将腿分得更开些,扶着小腹轻声叮嘱:“轻点进来……”
&esp;&esp;“露儿好乖……”楚浔含住她耳垂呢喃,腰身缓缓前挺,被她湿热的软肉紧紧包裹住,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却克制着问她:“疼吗?”
&esp;&esp;“有点……”那许是被他撑开的酸胀,次次都要这样疼上一阵的,雨露知晓自己的身子,抚过他托在孕肚之下的手掌,呜咽着喘:“一会儿便好……”
&esp;&esp;他还有一小半没进入,发觉这姿势入得并不深,正好不会叫自己动情时伤了她,便放下半颗心,开始慢慢挺腰律动,另只手仍托着她雪乳轻轻揉捏,不住吻在她肩头和雪颈安抚。
&esp;&esp;交合之处一片泥泞,进出时虽有湿漉漉的响动,可她眼下的身子,便是只有一分舒坦都能湿透。楚浔慢慢将她那处顶得松软了,想再用力些,却也有些不放心,喘息着问:“舒服吗?”
&esp;&esp;何止是舒服,她整个人化成一滩春水,身子酥软得乏力,眼前虽然一片黑暗,却仿佛还能瞧见他隐着青筋的额角,和紧贴着自己胸膛如何起伏。滚烫硬挺的粗长在体内抽送不止,这姿势虽不深,却好像次次都恰到好处地摩过那处最敏感的软肉,慢慢加快的律动见她浑身颤抖。
&esp;&esp;“舒服……嗯……舒服的……”
&esp;&esp;被他顶得身子一直晃动,雨露回答的声音细若蚊蝇,娇喘却越发甜腻。孕期的身子敏感,她紧而软的蜜处似乎能清晰地在脑中描摹出那粗长龙根上的每一根青筋,贲张的冠头顶入深绵便抽回,刚好叫她舒服又不至太过。
&esp;&esp;相贴的下身碰撞出闷响,又因着交合而搅弄出阵阵水声,她双眼昏黑,耳边他情动时的低喘却比从前更加叫她害羞,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却忽地转头,在一声比一声甜腻的呻吟中拼出一句问话:“嗯……啊……那……陛下……啊……舒服吗?”
&esp;&esp;“舒服……”楚浔咽下粗重的喘息,用力一挺腰,听着她一声哭喘,加快了抽送的节奏,喟叹着问:“你身子多缠人,自己不知晓?”
&esp;&esp;她一时羞怯,蜜穴骤然缩紧,将楚浔咬出一声没抑制住的闷哼,抬手便往她臀肉上打了一掌,低骂道:“小狐狸精……”
&esp;&esp;快意在腿心越积越多,如潮水般层层上涌,林雨露小腹忽得发紧,一时分不出是因着什么,却实在被顶得太舒服,微张的唇瓣中吐出声声婉转的呻吟。
&esp;&esp;听出她快到了,楚浔的动作便更快了些,稳稳托着她的孕肚,在她酥胸上揉托着的手指轻轻拨弄那挺立的红果。这般被他前后夹击,她忍不住仰起雪颈,呜呜咽咽地唤他:“不行了……好舒服……阿浔……好哥哥……停一停……啊——”
&esp;&esp;那带着颤的尾音还未消散,楚浔还未来得及停下,雨露骤然一声高亢的娇吟,身下忽然失控地喷涌出一大股热液,瞬间浸透了身下锦褥。虽瞧不见,可混沌的意识让她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羞愤欲死,摇头哭出来:“不要……不要……啊……”
&esp;&esp;她痉挛收缩的蜜穴死死咬紧里头的龙根,令他抽送地有些艰难,楚浔只当她是高潮时太舒坦才如常推拒,放缓了节奏,一面继续深入顶撞一面吻着她汗湿的鬓边安抚:“方才不是还说舒服?”
&esp;&esp;雨露呜呜咽咽地摇头,随着他未停下的次次顶入,又是一股股的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被反复撑开律动的蜜穴从里到外都传来一种陌生又格外强烈的快慰,让她哭得更加厉害。
&esp;&esp;他知晓她泄身后身子敏感,不欲折磨她,双手都托在她浑圆的孕肚之下,最后几回不轻不重地顶撞过后,猛地绷紧肌肉一回深入,将滚烫的热精倾泄进她身子里头,抱紧她缓息。
&esp;&esp;怀里的林雨露仍哭得梨花带雨。
&esp;&esp;楚浔终于听出她不同寻常的哭腔,察觉到些许异样。
&esp;&esp;往日里她潮吹的水都是从深处浇出来的,虽然也是这般多,可今日却像是外头里头一起涌出来的,且又多又热。他本还思忖着是不是她这时候身子不同,却又闻到了龙榻间若有若无的腥臊气,呼吸微滞,蓦然明白——林雨露被他肏失禁了。
&esp;&esp;他心下一凛,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大半,忙扶着她抽出自己半软的阳物,一把扯下蒙在她眼睛上被哭湿的腰带。雨露眼前有了亮光,半眯着哭红的双眼望向两人身下被淡黄水渍洇湿的一大片褥子,腥臊的气味虽已被她身上的媚香掩住一些,可还是在榻间蔓延开来。
&esp;&esp;从前被他肏成什么样子都比不过眼下的难堪,她捂住脸哭出声:“说了不要了……你……你……”
&esp;&esp;“别怕,别怕。”楚浔哄着她,赶忙几下将身上寝衣扯了下来,轻柔地避开她孕肚往她腿心包裹,用那衣料尽可能地吸去湿意,声音还是喑哑着的,却柔声宽慰:“不必羞,你有孕身子重,是常事……”
&esp;&esp;“我的错,别哭了,嗯?”
&esp;&esp;“很美……这样也很美……”
&esp;&esp;林雨露实在觉得太难堪,听了这许多句哄也没散去脸上的热意,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爬出来,呜咽着骂:“你就会哄我……”
&esp;&esp;他怕她动了胎气,忙将她翻过身来,低头吻在她眉心、眼尾,又细细亲过她的唇,安抚道:“不是哄你,是真话。”
&esp;&esp;自她有孕以来楚浔翻过好几本医术,确有类似的描述,只是他从未想过此事竟会发生在床笫之间,不然怎么也会有所设防,不叫她觉得难堪。他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下舒缓她的情绪,等雨露终于没那么难受了,才将她从榻上抱起,放到龙帐外的软榻上,扯下一旁檀木架上的玄色龙袍给她披上,才回身去亲自收拾一塌糊涂的龙榻。
&esp;&esp;此时要是叫下人进来收拾,她恐怕更要羞了。